-罪恶的卡夫卡-

【藕饼】逃离 5 （哨向

想一次把那一段解释清楚不太容易。混子哪吒决定开始认真进修了。两个22和25都是小团队里的人啦！会派上用场的！和主角也没有三角关系，解释一下：CH是哨兵，CN是向导，C都代表的是China（就是中国制造的意思大概是）

 

记忆反复穿插预警，有点难理解，我很想还原电影里那种手法，但看来笔力不够。

 

 

CH-5  A

 

  

   两天后。

 

 哪吒再次见到了CH1722，她的伤口已经被纳米技术处理过，缝合了个七七八八，正面无表情的咀嚼蛋白块，对于哪吒的靠近，她显得有些反常的无动于衷。25号提前警告过，拥有这样具有攻击性精神体的哨兵或者向导领地意识都会更强，他们从各个方面都会趋向于他们的精神体。直到他坐在CH1722的对面，她只是扫了哪吒一眼。“你最好走开，”她咽下嘴里的蛋白块，语气平淡而疲惫，“不然它不会让你好过的。”说着，一个狼的影子在她面前闪烁了一下。

 

 “我想知道一件事，”哪吒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将自己的一个蛋白块放进了她的盘子里，“你知道该怎么从这里出去，对吗？他们说你逃跑过，你还去了前线——这就是外面的人租借你的原因之一，对吧？”

 

CH1722抬头看了他一眼，哪吒明显感觉到了野兽的鼻息，来自更高维度的探视，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应激反应，意识流在玻璃瓶里汹涌撞击，叫嚣不符自己目前实力的欲望。紧接着，那种危机感如潮水退去，“原来那个说法已经成真了，”她站起身来将餐盘推进自己的格子，对着哪吒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这里不方便说话。”

 

 “我们要一对一，开一个2级格斗室。”驯兽师偏了偏头，单手扣住她的下巴，扫描枪对准她的眼睛闪了一下。四周的人纷纷停下进食看向这边，“这小子惹到她了？”“刚才我就看见他俩不太对劲。”

 

 “就当是我教你一课了。”CH1722活动了一下肩颈，“我是阿勒夫，他们起的外号，就这样叫吧。这里的监控只有录像没有声音，所以我们得打起来才行。”哪吒点了点头，意识从玻璃瓶里涌出来。“首先，你得学会防御。”哪吒感觉到面前扫过一阵劲风，他本能的向下俯身，却被触丝扫倒在地。

 

“我出逃是特殊情况下的，这里平时密不透风，看似内部的设施不似一些私立的塔那么严格，实际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它是环形的，就算你逃得出一层两层，但你不知道位置，迟早会有找不到下一层出口的时候。”阿勒夫围着他转圈，从画面来看似乎是在挑衅，而哪吒则看起来有些脱力，站不起来的模样。

 

你这下也太重了！哪吒呲牙咧嘴。

 

“我出逃是在5年前那次暴乱。”哪吒站起身来，下一秒就被身后的触丝扫到地上去，他算是明白了，故而作出表情痛苦状，“那次出逃了十来个人，有哨兵也有向导，我们当时出逃的契机，是一张向导的身份卡。寻常来说可以用虹膜解锁，但不排除向导受伤的可能，于是还是有配备身份卡。”

 

“什么玩意？”哪吒这次跃起来，同阿勒夫面对面的缓慢绕圈，像是对峙的野兽。

 

“特殊的，必须是特殊的，”阿勒夫做了一个假动作，反手从另一侧逼近，抄起哪吒的胳膊使了一个过肩摔，“一定要是权限高的，足够刷开云端意识的门的向导。”

 

“然后呢？”

 

“你要策划越狱？为什么？”阿勒夫将他拉起来，然后猛地一推，反剪着他的手臂将他摁在墙上。

 

 

两天前。

 

“9号哨兵不见了！！！”

 

“哪吒躲在暗处看着驯兽师急急忙忙的四散开来，有两个似乎即将向这边走来，连忙转身跑进另一条走廊里，他将新学的勘探发挥到了极致，顺便还破坏了一路的监控器。他越往楼上走驯兽师反而越多，周遭的驯兽师越逼越近，他无奈反身随便钻进一个房间。

 

里面黑灯瞎火的，无数个屏幕在闪烁着。监控室？哪吒走进前去，也不知道按到了哪个键，一个监控的声音被打开了——

 

“吒儿是我的孩子！他真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哨兵！求你们放了他吧！”

 

娘！！！哪吒立时扭头去看，殷夫人满脸泪痕的站在一张办公桌前，正同什么人争吵着，“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觉醒，也没有任何的多余天赋，怎么可能是他！”一只手扶在殷夫人的肩上，是李靖。他也显得面容憔悴了不少：“孩子是无辜的，那些都同他没有关系！求你将孩子放出来吧！我李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爹！娘！”哪吒扑到显示器前，双眼发红。却只看见父母对着的那一头的男人摇了摇头，“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当初签下协议的时候我们就谈好了，如果他是，那么他肯定是要回到塔里的，李靖先生，丢失这个哨兵的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这可是里程碑式的杰作——万一影响到了国家利益·······”

 

 

 

“他在监控室！！！”哪吒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喊，他咬紧牙关推开门，撞开那几个围上来的驯兽师，一抹眼睛。冲进了另一个走廊。

 

 

“我们做个交易。以后每个周二和周五都来格斗室。”说着阿勒夫将什么东西塞在他手上，随后退开去摁格斗室的出门开关，“好好练，鲜鱼。”（鲜鱼是监狱里一般形容新犯人的话）门外传来一阵唏嘘之声。哪吒也走了出去，直到餐厅的拐角处，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一个从餐桌上用于标记数量的牌子上抠下来的金属数字，赫然是一个“3”字。

 

 

 

“敖丙！”哪吒的意识尽力延展开来，敖丙的意识海里看到那颗红色的星星正在膨胀、跳动，如同茫茫宇宙中一颗鲜红的心脏，“为什么那些人叫你怪物？”

 

自那次冥想室之后，哪吒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他私底下做过一个比方：向导都是一群信号基站，靠近这个信号基站你就可以同他进行连接，而敖丙则是一个大型的信号基站，他从不主动联系或者监控哪吒，但哪吒所知的所有地方都是可以呼叫得到敖丙的。

 

“·····敖丙？”

 

“第三次测试。”

 

年幼的敖丙面前放着一个笼子，笼子里的蛇盘踞在一只死老鼠上，它昂起脑袋，戒备的看向四周。“攻击？”他仰起头，单向玻璃外的监控室里，那台电脑上显示的小男孩明明是黑发黑眼，而今坐在里面的向导眼睛正在莹莹发蓝，头发则蓝的接近灰色。“不，孩子。”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我们知道你的本事，但我们今天不玩这个游戏。”

 

“我们今天学习控制。”

 

“那条蛇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棍子支起来那样，吐出了嘴里的死老鼠，上半身直挺挺的靠在了笼子上，下半身惊恐的拍打着笼壁。年幼的向导扭过头，似乎在询问是否正确。“不是这个，孩子。”那个男人伸出一根手指。

 

“是这个。”

 

指尖的方向，是那只死老鼠。

 

“敖丙？”哪吒的声音很大，让人无法忽视，“你在吗？”

 

“我不知道，哪吒。”敖丙睁开眼，看着即将进门的军用卡车，扣上了头盔，“我不知道。”

 

 

自这次后时间过了近一个月，在哪吒被阿勒夫以掩人耳目为由摔趴三周之后，他终于凭着“谋略”和一点点技巧把阿勒夫扣在了地上，下一秒他听见一声狼哞，一头人高的黑狼直接把他扑在了地上，却只是玩笑般的舔了一下他的脸。“为什么我没有这玩意？”哪吒骂了一句推开了它，“你这他妈根本就是作弊。”“如果你参加过中期考核你会发现我没有作弊。”阿勒夫伸出一只手将他拉起来，“比赛规则上写着呢，你还有两个月不到的训练时间，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出色表现’。”

 

你就糗我吧，哪吒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谁不知道你们背后说我是个混子的事情，我这几天桶的篓子够我喝一壶了，“这玩意赢了有什么奖励没啊？比如一朵大红花？”

 

阿勒夫表情变了变，哪吒想起她是原住民，并不知道什么是所谓大红花，“这里的奖励很实际，都是一些必需品之类的，只不过第一名的好处最大。”

 

“什么？”

 

“临时结合一名向导，随便你挑选，时间为3个月。”

 

“什么？？”

 

 

“向导素。”解释时间不够，还得再打一场，“就是你这几周填了表格去拿的针剂，那都是人造的，起效慢，用久了还会有成瘾性。但如果不打就会导致五感错乱，导师教过你吧？如果你同一名向导临时结合，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向导素时时够用，你就可以摆脱塔对你在这方面的牵制一段时间，所以，”她躲闪过一记哪吒的重拳，“好好训练吧，你往后还有很多时间，目前局势不稳定，如果你真的要逃，你会需要一个向导的。”

 

哪吒浑浑噩噩回到房间，打量着先前取回的针剂，他突然想到了他爹之间抓捕的那些瘾君子，不由得笑出声来。任何人断不可能在一个月内接受这个事实，哪吒就更是如此，可先前的记忆与他之间总隔着一层薄薄的不可再触及的屏障，那些物理数学题目，再回忆起来总是格外的遥远，似乎是上辈子做的事情。那些炮火连天的新闻却以硝烟的气息和不断被推回医疗室的铁笼子渗透，战争的目的无非是宗教、资源、和权力这些大得不能再大的议题，而为这些而战的他们，这三样里无法得到一样，却是战争的最好工具。他们是精心保养的武器，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战死而准备的祭礼。

 

3？他拿出那个金属数字，用触丝控制它在半空中飘着。里程碑？杰作？他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那些全新的知识和观念逐渐把其他的记忆推的很远很远，他伸出手想抓住那个金属数字，精神空间里却传来了一阵颤抖，那个金属数字滚落在了他的胸口。

 

“哪吒。”金属落地的叮当声在之后响起，他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距上次他们莫名其妙的结束对话恰好三周多一天。

 

哪吒没有回话，他盯着地上还在滚动的金属数字。

 

他突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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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夫（Alef）是希伯来文里的"A”